止于孤独
　《止于孤独》作者：小楼

　我一直想念樱，从未忘记。‮夜午‬在车里看见跨江大桥上的昏黄的灯光，汽车从桥上高速驰过。寂静的街道，仿佛世界末日过后。我总是在心里想，她带走我那一条内，会收藏在哪里，她老公才不会发现。

　我已经忘记了时，不记得她离开的期。我答应过她，就算跟任何一个女子做，不要留宿整夜。她不要我拥抱别人整夜，亦不让别人整夜拥抱我。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拥抱任何一个女子。内心干涸枯竭。一片荒芜，可是我仿佛记得，曾经留宿过一个女子。

　这是我答应过她的事情，没有做到的唯一一次吧。也许，她会原谅我。我还记得那仿佛是冬天。她下一层又一层的衣服。有跟樱一样海藻般的头发。她在我半梦的时候仿佛告诉我，她叫绍宜，但是我不知道她究竟的名字，也没有看她留在桌面上的字。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留下她来。

　只是记得，我跟她做了，在拥抱她的时候，内心想起樱。为什么我会记得她。她与我做的时候，叫我笨蛋。我是错给她当初樱了么。我已记不得当时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
　后来，遇见的最后一个女子，叫暮。跟她做的时候，偶尔不会再想起樱。内心一片空白。体原始的需求总是让人对自己低头。我们做的时候，相互不发一言。仅彼此感受到对方强烈的需求。

　她在高时发出沉重的呼吸，道搐得厉害。男人过后，情急剧下降，内心感觉异常烦躁。

　突然很讨厌自己，为什么会有下这玩意。起抽烟，看着明灭不定的烟头上不能承受自己重量的烟灰突然断裂，急速下跌。在半空被空气撕裂粉碎。仿佛感觉自己在一瞬间从高空下落，脚底空空，心里一阵剧烈的发紧。

　心疼得连着‮腹小‬，冰凉一片。她蜷着‮子身‬，睡在角落。我从未知晓她的想法。我们极少交谈。仿佛一只受伤的猫。我看着她，内心偶尔闪过一丝疼痛，想要拥抱她。她亦会在我怀里安静的睡着，可是我在梦里，却跟着樱，在原野上不停的奔跑。

　仿佛是春天，我从未感觉到如此清晰的梦境。甚至能看轻身边黄的花瓣。樱轻轻的笑，突然停下来抱住我，她说这里如此美好，我们在这里做吧。

　我看见她雪白的衬衫，被风吹起的头发，仿佛草原上的波。她张开双臂，风吹开了她前的衣服，出雪白的房。我抱住她，给她放到草地上。

　柔软的草地，仿佛一张无比‮大巨‬的地毯。她轻轻的笑着。轻轻的帮我下衣服。我解开她子，看见一片茂盛神秘的黑色森林以及潺潺的溪。

　我醒来的时候，发现怀里抱着暮。打开台灯，在柔和的灯光下，看见她眼睑上挂着的泪珠。她在睡梦中，亦会流泪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个女子如此长时间一起做。从未停止的内心的寻求，最后一无所有。我不知道，是否应该遗忘她。有时会在内心恨她。

　那个叫樱的女子，在我内心已经驻留太久太久。我已经忘了应该如何去遗忘她。伴随带给我的，便只是无尽的孤独。这个身边的女子，我们对彼此体无尽的无声的索求，只是企图以此来驱赶内心的空。

　可是最后越来越多的只是溃败。我不知道她过去的故事。亦不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想法。我们一起做，最后分开入睡。偶尔拥抱，但是不会彼此伤害。这是我们能给对方的一切。

　后来她说我能不能到你这个城市来生活，我会找工作养活自己，对于这样的要求，我不能答应，也无力拒绝。她执意的跟我而来。我们开始一起居住。并开始在屋子里做饭吃。有时候我很晚回家，她会在黑暗中等待。我问她为什么不开灯。

　她无言的揭开桌上的盖子，静静的说，吃饭吧。已经冰凉的饭菜。我突然感觉莫名的烦躁。丢下饭碗，到厕所抽烟。她一个人慢慢吃完，再静静的去洗碗。我说，我们为什么不能谈一谈，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。

　她说，我说出来你会信么。我喜欢你行么。我在心里冷笑。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。我冷冷的说，那你是否知道我可喜欢你？她不再言语。静静的洗碗，其实，我后来想，也许，她是真的喜欢我。要不然为什么会那样做。一个女子，孤身一人，跑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城市，并跟他一起孤独生活。

　且经常忍受他无礼的取闹与折腾，而他能给她的，仅是一间冷冷的屋子与黑暗中的拥抱和做，后来，我周末偶尔跟她一起出去。到商店买各类物品，仿佛一对恩爱的情侣。她在人群中，在我的面前活蹦跳，仿佛一个幼小的孩子。

　可是有谁知道，这么一个美好的年轻的女子。内心是多么的苍白空却又深不可测。这明媚的表象之下，是一个多么糜烂的无人触及的黑暗世界。

　其实，我们可以活的更简单，过去的事情，我们都可以不必在乎。是么。真能如此么。只要你能放开自己的内心。原谅过去一切，包括别人的与自己，后来我想，或许确是如此吧，或许确是没有放不下的过去吧。

　我们努力想要记住的，并不是某个人，亦不是某件事，只是对自己不甘心。仿佛一个恋旧的人，对孩提时代的玩具舍不得扔掉，即使它已变得毫无价值。

　那扔不掉亦并非一只玩具，而是企图以此留住自己曾经的美好。已过去的美好，是‮实真‬的美好么。我与暮有了交谈。彼此说自己的过去。说第一次做的时间和对象，以及最后一次做的时间和对象。

　她说，你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吧。我当时有些发愣。我想，我绝不是一个可爱的人。从未想到会有人这样形容我。我说，我突然发现，其实你是真的很可爱。她开心的笑了。

　那天，我们做以后，相互拥抱，一起入睡。半夜我醒来，发现她在梦中用手抓着我的茎。彼此全身赤，我感觉到到她的‮体身‬温度有些高。光滑的皮肤，以及浓密的黑发。我伸手‮摸抚‬她的股。

　她醒来，说，你会整夜的‮摸抚‬我么。我们彼此‮摸抚‬。在黑暗中又开始做。她的道仍然紧窄，大量的体让她变得非常润滑。

　这一次，我来得很快，的时候她还没有高。她要我为她手。我轻轻的‮摸抚‬她的蒂，并给给手指入她的道，她很快便来了高。

　她紧紧的抱住我，我感觉到她‮体身‬的一阵一阵的搐。很久以后，我感觉到她在流泪。黑暗中，看不清她的脸。一个人孤独太久，会变得‮忍残‬，我感觉到，也许自己有些‮忍残‬。

　她在我怀里流泪时，我并未感觉心疼。只是看着她快乐的在我面前奔跳时，心里会隐隐的疼痛。以及在我的手指到她的道，她剧烈的高那一刻，我感觉到内心清晰的剧烈的疼痛。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那一刻，我感觉到，她是如此的脆弱。

　一个孩子般的脆弱，以及在我怀里剧烈的颤抖搐，被我轻易碎的脆弱。春天来的时候，我们商量一起出去旅行一次。她强烈要求，去樱的家乡，这一次，她异常的坚决。我说，你为什么要去那里，你看见她会快乐么，或是你以为我看见她会快乐。

　她只说，你再见她一次，才能忘记她。我想，或许她亦有道理的。樱的家乡很漂亮，其实，我并不确切知道她的家的地址。只是循着方向地点找了去，最后亦打听到了这么一个人。

　我从未想过要这样的寻找她。我想不管她过得好与不好，我都不应该来扰她的生活，或许，她仍然会想念我。我打算偷偷的看看她，以及她的孩子。我对暮说了这些，她亦同意了我的意见，然后温柔的望着我，说，我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。

　这时，我是确信面前这个女子，爱着我。她是想要拿自己与我内心的女子比一比，最后，我不知道在她自己的心里，对比得出的结果是什么。至少，在我的内心，从未给她们做过对比。

　每一个人，都是‮立独‬的，不具可比。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心里占据的分量，亦不能通过一切对比来得出任何结论。暮走的时候，给我留下一封信。我仅看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。我在阳台完一支烟。

　看着楼下的小如蚂蚁的人群，繁忙的穿梭于这个‮大巨‬而又狭小的世界，不知所谓，然后，点燃了这封信件。我突然又想起曾经有一个陌生女人仿佛对我说，我叫绍宜，以及她留给我的一封我没有开启的信件。

　这次，内心却再也没有任何感觉。一切伤疼与孤独亦再也没有了。【全文完】 M.ｇuWEnxS.CｏＭ